湖北小伙走街串巷吸尘100天 做出一块雾霾砖
栏目:公司动态 发布时间:2023-07-01
  这块砖被称为“雾霾砖”,是汪仁政推着工业吸尘器,在北京走街串巷100天,从空气中吸取的尘埃制成的。12月5日,汪仁政将这块砖递给一个建筑工人,砌进一间房子。这一举动,迅速在朋友圈、微博里疯转。   34岁的湖北崇阳小伙“坚果兄弟”(以下简称坚果),最近一段时间因为一块砖火了。   从7月24号到11月29日,坚果推着一台功率为1000瓦的工业吸尘器,以每小时234立方米的流

  这块砖被称为“雾霾砖”,是汪仁政推着工业吸尘器,在北京走街串巷100天,从空气中吸取的尘埃制成的。12月5日,汪仁政将这块砖递给一个建筑工人,砌进一间房子。这一举动,迅速在朋友圈、微博里疯转。

  34岁的湖北崇阳小伙“坚果兄弟”(以下简称坚果),最近一段时间因为一块砖火了。

  从7月24号到11月29日,坚果推着一台功率为1000瓦的工业吸尘器,以每小时234立方米的流量,大约每天行走4到5个小时,在大街小巷对着北京的空气吸尘。这100天的吸尘效果,凝聚为过滤网上的约100多克灰尘,在唐山一家烧砖厂内,混合陶土后制成了一块红砖。

  12月5日,这块砖进入北京某个正在修建的房子,完成了尘埃归于尘埃的使命。

  100天结束的时候,北京正爆发本年度最严重雾霾。这条新闻一经曝出,迅速在朋友圈、微博里疯转。在各种调侃雾霾的段子中,这块砖网友们戏称为“雾霾砖”。

  昨日,坚果向楚天都市报记者解释,那台过滤精度为0.2微米的工业吸尘器,吸取到的成分并不限于空气中PM2.5的颗粒物,最后遗留下来的尘埃,也与人们了解的霾不尽相同。

  2013年,雾霾以高频词的面貌横扫大江南北。那一年,北京出现了我国有PM2.5监测数据以来的最高值,那场52年来最严重的雾霾天气,席卷25个省份,100多个大中型城市,就连武汉也被波及。

  当时坚果身处深圳,海滨城市没有雾霾,这个新闻却让他难受。他是湖北崇阳港口乡人,在山野里撒欢长大,没想到这世上还有这样恶劣的空气,他有一种“本能的冲动”关注这些漂浮在空气中并带给人们困扰的尘埃,试图以艺术的形式引发人们的思考。

  坚果缺乏资金。首先,他需要一台大功率吸尘器,还要有支撑他在北京吸尘3个月的食宿费用。

  原本,龙八国际网页long8868钱对他不是问题。2004年从湖北大学中文系毕业后,他曾辗转嘉兴、厦门、北京、深圳等城市工作,曾在黑狐、奥美等知名广告公司做文案,也曾拿过上万的月薪。只不过,从2011年开始关注艺术后,工作就变得断断续续,当艺术成为全部,收入不再有保障。

  直到今年,深圳一个开油焖大虾店的湖北老板听到计划,赞助坚果1.5万元,加上他之前参加一个公益项目路演时筹集到3131元,计划才正式启动。

  价值6800元的工业吸尘器是坚果在网上买的,240斤重的大家伙,从上海物流运到北京。机器一到位,他就从7月24日开始行走北京,并在微博上每天图文直播自己的吸尘行为,沉默又执着。

  坚果住在雍和宫附近的青年旅社,55元一天的六人间,每天从这里出发,推着吸尘器行走在大街小巷。机器很重,每天吸尘约4个小时,推去又推回,大概要走上三四公里,主要活动范围是东城区、西城区和朝阳区。

  前几天天气很好,吸尘器银白色的过滤网上几乎没有留下灰尘,不过,他还是坚持吸尘,除了下雨和下雪天。最后一天取出过滤网,上面厚厚的积尘,以及桶壁上脏污的痕迹,都让他有种“计划完成,还是开心不起来”的沉重感。

  灰尘制成砖后,曾有人出价1万元购买,坚果没有同意,他报价一百万。随着更多人过问,龙八国际网页long8868他把这个价码提到一个亿,“真卖这个价,可以考虑搞一个环保的公益项目。”卖砖只是句玩笑,按照计划,他走访了几个建筑工地,最终在一个普通的四合院里,随手把砖递给了一个砌墙工,把那块砖融入了这座城市。“就这样告一段落。”坚果像来时一样默默回了深圳。在路上,有人认出火起来的他,他不太适应地笑着与人合影。

  这个网名常常被误认为是一个组合,其实只是一个人。“就是一个名字,没什么特殊意思。”他性格有点内向,不太爱说话。

  不过,坚果对社会的敏感度却异常高,他经常萌发出各种奇思妙想,有人形容他“脑洞大到无法想象”。在“尘埃计划”进行过程中,龙八国际网页long8868他顺手做了一个名为“北京黑话”的行为艺术展。

  坚果自己本身就是黑中介的受害者。他曾在北京租过三次房子,被黑中介骗过两次。他决定以自己的方式来引起人们对于黑中介的警惕。

  在网上通过各种帖子和群收集黑中介的电线个“黑中介”的电话号码,在中国人民大学一栋老楼内找到一处展室,把房间完全刷白后,将所有号码写在墙壁和天花板上,甚至在拐角缝隙处,以此隐喻黑中介的无孔不入。

  类似的行为艺术,从2011年以来,坚果陆续组织和发起过60多个,他形容自己“以梦为生”。

  他曾开过一家“30天就倒闭书店”。从第一天起挂出倒闭倒计时,每天邀请不同的人来做店长,店里上演各种好玩的事情。

  他花80块钱买来1000个微博粉丝,把粉丝们的网络头像和资料打印出来,贴在屋子的墙壁上。

  他还成立了一家名为“无意义”的有限公司,找了37个兼职者,其中包括1只猫。工作内容包括:搬运空气、数脚毛、教一条鱼练习笑、给一只蟑螂鼓掌100次……

  坚果已经习惯了各种各样的评价。“这个社会发生的很多事情,其反作用力在我身上就是一首诗或者一个项目。”

  在崇阳上中学时,坚果爱写小说,曾当过校刊主编。他甚至给楚天都市报投稿,刊发后激动不已。

  写诗不需要和外界发生任何关系,做行为艺术就会直接和外界对话。坚果坦言,“对这种对话很感兴趣。”

  大部分行为艺术,他宁愿自掏腰包,也不接受商业赞助。“我需要独立地为作品负责。”在他看来,商业本身是物质的,很容易干涉艺术的纯粹性,就像那块“雾霾砖”,产生的起因是这个日渐物质的社会,最终如果卖出去了就是另一种物质表现,而这是与他引发人们思考的出发点背道而驰的。

  这些行为艺术大多需要投入成本却无收入,坚果的生活常常因此捉襟见肘。“没钱的时候就回去上一段时间班,或者让朋友帮忙。”从北京回来后,又陷入了拮据状态,他在网上出卖那台工业吸尘器,北京一家科技馆前日原价收藏了,这让他暂时缓了一口气。

  听说武汉现在正是雾霾天气,坚果有些怀念地说起10年前,“那时不是这样的感觉。”现在,他正在筹划一场“尘埃计划”的展览,计划在一个充斥汽车尾气的密闭空间内,参观者戴口罩感受坏空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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